不过话说回来,和陆薄言结婚这么久,这倒是苏简安第一次见他的朋友。平时也没有听见他提起,她还以为他这种站在高处俯瞰世界的人没有朋友呢。但穆司爵和他挺随意的样子,两个人应该是很熟悉的。 陆薄言把他的咖啡杯推出来:“去帮我倒杯咖啡。”
一个女人走了过来,洛小夕默默地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。 右手找到她裙子的拉链。
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 他的气息是温热的,富有磁性的声音很是低柔,薄唇有意无意的碰到苏简安的耳廓,撩得苏简安的耳根有些痒,这种痒从耳根蔓延到心底,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幻境,做梦一样。
他们耳鬓厮磨,两两对望,又靠得极近,在别人眼里简直亲密无间恩爱有加,有人羡慕新婚夫妻感情浓厚,但是也有人嫉妒得眼睛都要着火了。 好几次,唐玉兰问她要不要去她家吃饭,说陆薄言今天回来,他们可以见个面。
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:“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。你先回去。我5分钟后有个会。” 他利落优雅地套上外套,出门。
佣人还没打开走廊上的照明灯,只有几盏壁灯散出暖色的光芒,安静的漫过他分明的轮廓和深邃的五官,朦胧中他更加俊美得叫人窒息。 没什么,有时候休息她甚至会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,还可以再赖一会儿!
苏简安在飞机上睡了一路,下机后整个人迷迷瞪瞪的,任由陆薄言牵着往外走,机场的喧闹嘈杂在她耳里都十分遥远,她只想睡觉。 洛小夕拉上裙子的拉链,擦了擦嘴角,转身出去。
瞬间,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,浑身发冷。 夜已经深了,徐伯和其他人都在花园后的佣人楼休息,偌大的房子只有餐厅的灯亮着,暖色的灯光当头铺下来,不那么明亮,但是比任何时候都温暖,苏简安却被陆薄言看得心里没底:“粥不好喝吗?不太可能啊。”
“简安,你怎么了?”唐玉兰问。 其实也差不多可以做到不在意了,十几年,苏亦承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,她几乎每一个都见过,要是次次都伤心的话,那心脏早就没地方承受新的伤口了。
年轻的女孩子,鲜少有人能把古朴的玉镯戴得这么好看。 苏简安不明白自己的衣服哪里惹到陆薄言了,但还是乖乖照做。
陆薄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才发现苏简安还在后面的十几米处,慢吞吞的走着,偏着头不愿意他。 到了策划部所在的楼层,电梯门滑开,陆薄言替苏简安按住开门键:“中午我下来接你。”
“我宁愿去自首……”洛小夕缩在苏简安身后,哭着说。 网球重重地砸在了张玫的额头上。
苏简安言简意赅,说完撕开一包薯片,抓了几片送进嘴里,“咔咔”几声咬碎,狠狠地嚼。 她问:“那你公司那边,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?反正我在家没事情做。”
哔嘀阁 可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呢?陆薄言对她的维护,只是做给苏洪远看的啊。
“我只是在接近陆薄言。”苏媛媛又说,“这个男人,整个A市的名媛都想要。你以为你跟他结婚了,他就是你的了吗?天真!这种男人,一辈子可以有无数个女人,谁从他哪里得到了物质和宠爱,他就可以是谁的。” 苏简安委委屈屈:“为什么?”
男人拿着一把枪坐在角落里,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门外的动静上,听苏简安和江少恺聊的都是很没营养的东西,也就没怎么在意他们。 被挟持的时候,她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叫过他的名字?
她是真的没看见,然而她这个样子在苏亦承眼里却成了无理和冷漠,他冷冷一笑,去看张玫的伤势。 苏简安也不纠缠,笑了笑:“童童现在怎么样?”童童是庞太太和庞先生唯一的儿子,苏简安辅导过小家伙的英文和数学。
“看法治版。” 她看了看时间,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,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,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。
“陆太太,我们还是给你化淡妆。”前两次也是这位化妆师帮苏简安化的妆,“比较适合你,也比较搭你今天的礼服。” 他的冷漠像当头泼下来的冰水,苏简安不再说什么,逃跑一样下车了。